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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uang，手中的工具直直的砸到了地上，
林霆宸脸色惊恐的后退一步，却正好的被工具绊了一下，狼狈的摔了下去。
一旁的助手也被他突然的失控吓了一跳，下意识想要上去搀扶他，却被他挥手打开。
林霆宸颤抖着爬了起来，重新跪在了女儿床前，摸着女儿冰冷脸颊，眼里满是失措。
“不是这样的，这都是假的，假的。”
似又是想到了什么，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来到我的床前，掀开了遮挡的白布。
看见我惨白的脸的那一瞬间，他溃不成军，我从来不知道他还会哭得如此惨烈。
他佝偻着背，眼神流连在我和穗穗的脸上。
他双眼写满了不可置信：“怎么会？”
“你昨天不是骗我的吗？你昨天为什么不是骗我的？”
“颜颜，你醒醒。
你们母女俩是跟我开玩笑对不对？”
林霆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一旁的助理被他的失态和言语吓到了“林老师，这......”
“出去！”
林霆宸崩溃的吼道。
待助理走后，平复了情绪的他开始温柔地覆上我那张布满尸斑的脸。
他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擦着我脸上那块状如蝴蝶的尸斑，仿佛多摩擦几下那块尸斑就能消失，我就能复活一样。
“颜颜......”
刚唤上我的名字，他就开始大颗大颗地掉眼泪，难过得喘不上气，又痛苦地捂住了胸口。
“颜颜......穗穗......是不是那瘾君子，为什么，你们昨天不是在演戏吗？怎么会，怎么会。”
“为什么，我昨天没有发现不对，我该死，真的该死。”
是的，你该死，我解释了那么多变，你还是没来救我和穗穗。
。
林霆宸痛不欲生，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。
真的很奇怪，不是不爱我们吗？哭成这个样子又是在干什么呢？
穗穗看不见，但她听到了自己爸爸的声音：“妈妈，爸爸哭了，是因为他后悔昨天没来找我们吗？”
我实在反感林霆宸的动作，但不好在穗穗面前发作，轻轻地“嗯”
了一声。
他断断续续地没能说完一个句子，哭得太激动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动静太大，他的助理又进来了。
这次林霆宸并没有赶走他，只是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十几岁，满脸倦容：“开始清理尸体吧。”
他手上拿着杀菌皂，温柔又痛苦地喊着我和女儿的名字。
“颜颜。”
“穗穗，爸爸帮你和妈妈清理身体。”
这种温柔久违又陌生，像温柔刀般砍在我的心上，刀刀致命。
他温柔地用杀菌皂擦洗着我的身体，看到我上身一个个干涸的深深的血窟窿时一个踉跄没稳住跌倒了，打翻了放在桌子上福尔马林。
福尔马林侵蚀着他撑在地上的手，他却对灼伤发红的手浑然不觉，只是悲恸地哭泣。
“颜颜，不要离开我好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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